第(1/3)页 如果一把火枪无法对武者造成威胁,那就说明这把枪的尺寸不够大,射速不够快,弹药不够多。 夜里的火光在大军营地内四处亮起,飘飘洒洒的雨点下,兵铁站在石破天身下,打量着这台机关,它两只手臂下方悬挂的,是比寻常火枪更要粗大几倍的火器。 两排弹药从枪膛延伸出来在石破天的背后汇集,背负着一个巨大的弹药箱,可想而知,这台机器要是放到战场上,面对数以千计的敌军,只要能流畅开火,必定是碎肉横飞无法阻挡的存在。 祖上一脉相承铸剑技巧,实话说,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作为兵器来说,火枪才是今后战争的未来甚至是主导,完全改变了百人交战的格局,特别是李先生给他看过图纸,那种奇思妙想的开导,让他醍醐灌顶。 即便他不清楚为何一个与朝廷没什么联系的人会懂得这些东西,但那都不重要了。 既然李先生都帮朝廷做事,那他帮朝廷改进造枪也无可厚非,那些被秦军火器打死的人,和他可没多大关系,反正火器造出来就是要杀人的,拿刀的人又不是他,自己没啥负罪感。 兵铁自我安慰过后,当即招来自己的兄弟,和公输家弟子讨论片刻,便抓紧使劲开始操作起来,针对石破天身上所携带的武器和结构进行重新调整... 暴雨在北地不算常见,或许是今年北方来了雪灾的缘故,雨水特别充足。 营地里被积水灌满,到处都是泥浆,不少新兵在指挥下拿着木铲将水和泥混成的沼给铲走,抬来泥沙尽量压实,马匹与车队才能顺利在营中行动。 也正因如此,许多地方可能此时又遇上了涝灾,大水拥簇着河流冲进村庄,冲烂农田,泡死春苗,此等事情早已屡见不鲜。 不过这不重要,朝廷的主力还在忻州与晋州两边战场,只要卫国的军人不死,哪怕百姓死光死绝大秦帝国也依旧屹立在这片土地上。 就像农夫家中豢养的牲畜,只要有地,何愁没有牲畜养。 大雨倾盆持续了两天,直到第三天卯时过半才终于变小,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兵铁放下手中工具,经过几天不眠不休与火器营里的兄弟奋斗,石破天身上的火器经过与公输家配合调整好,已经正式完工。 公输仇过来检验成果,登入石破天后,拉杆推动,庞大的机器迈着重步走出大营,其余人骑上马跟随着公输仇来到营地另一边空旷的树林外。 兵铁骑在马上,雨点落下慢慢浸湿他的头发与甲胄,连夜不修,眼圈发黑,不过双眼依旧有神,并且有丝丝激动。 “公输前辈,石破天身上的两座火炮我已经帮着重新锻造过内部结构,射速上应该有所加快,并且爆弹的风险肯定也降低了,在石破天身后,两管神龙炮从原先开始的四枚我加到了十枚,弹药箱也从原来的一千发增加到了三千发,虽说弹量庞大,可也不能连续长时间发射,避免炸膛风险。” 公输仇闻言颇为满意,插在锁孔中的机关手猛地一拉,石破天腰身转了个方向,抬起手臂将悬挂在臂膀下的枪口对准前方树林,按动开关,连在手臂下动杆压住扳机,顷刻间,比普通火枪要大上三四倍的雷鸣震耳欲聋般响彻天地。 马匹嘶鸣着,却又被背上骑住的兵卒压制,不过还是后退了十多步。 旁观者的视线中,闪烁着刺眼光芒的飞弹没入茂密树林,打得土石飞溅,树干承受不住威力直接炸开倒塌,成片成片翻倒下去,直到枪管微微发红,公输仇才终于松开扳机。 紧接着他右手抬起,将头上坠着的锁链一扯,石破天身后的两管神龙炮从背后往前靠下,公输仇预估了一下距离,接连射出六枚,在他前方那边本来就被打得错落不堪满地碎渣的树林,眨眼再次被炮火覆盖。 浓烟与火焰呼啸着将跟在石破天身旁的兵卒直接掀翻下马! 兵铁早有预料,紧紧夹住马腹,手上也把紧了缰绳,当冲天火焰和耳膜震动起来时,他硬生生抗了下来,当他视线再朝树林看去,那里哪还有绿野之色,尾声一片焦土与滚滚浓烟,还有那弥散在空气中的焦糊与硝烟气味。 “啊哈哈哈!” 公输仇见状仰天大笑,满意至极,等到笑意收敛他方才冷声说道:“墨守成规,我看你们这次还守得住吗。” 西路大山之上,作为先遣军领队之一的钟不二观察天空云层颜色,又伸手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风流,思考片刻回头叫来传令兵,将准备发出的命令传达下去。 短暂休息了三日的士兵们喝了雨水补充,体力与气色好很多,但也有些人会因此而感到更加疲乏与恐惧。 李幼白穿着那身显眼的黑色绸缎召集自家八军成员,郭舟和河二自那天被她救起,休息两日后河二抽了几支烟,气色好了很多,而郭舟似乎久久没能从劫后余生里缓过来,整个人浑浑噩噩。 “老郭,走了!”河二看着兄弟们正在集队,他走进木棚里叫了郭舟一声。 郭舟不情不愿的从地铺上起来,拿好行李出去,他望着晦暗的天色与悬崖峭壁,脸色又是一白,颤抖的手伸到腰间,摸出一根早已包好的卷烟叼在嘴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