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棠儿。”章洵握住了她温凉的手,脑海里闪过她苍白的面庞,颈间蔓延的毒痕,还有上世那个偏执而又痛苦的自己,可对上棠儿此刻澄澈如秋水的目光,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在。章洵,你怎么了?”时君棠轻问。 章洵低头自嘲一笑:“没什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走一步。”说完,起身离开。 禅房内檀香袅袅,了行大师摩挲着掌间沉香念珠:“阿弥陀佛。” “章洵。”时君棠起身追了出去。 门口,章洵的脚步停住,转身看着时君棠:“你追出来做什么?没有什么想问大师的吗?” 时君棠想了想:“没有。” “这样也好,一切交给我。”章洵转身离开。 时君棠:“......”到底怎么了? 院子里的高僧们已经起身,正打量着时勇用树枝所画的祭纹。 看这些祭纹时,时君棠总觉得身体里有股子莫名的寒意袭来,直到了行大师走了出来,合掌一礼:“大师,叨扰了,告辞。” 了行大师含笑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一名僧人走了过来:“师傅,这位时施主还真是特别,如此离奇的事,她不仅没有执念,甚至看得很开。反倒是章施主,困于业障,无法抽身。” 了行大师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祭纹:“年光穿劫烬,生灭花又开。章施主仅凭一个梦竟然能如此清楚地将这个轮回槃画出来,也难怪他会如此怀疑。” 时君棠从禅房出来时,章洵已经不再。 高七说,章大人已经下山了。 “下山?”时君棠看了眼天色,“这么晚竟然下山,他到底在在意些什么?我好好地活着,他也好好地活着,不是挺好?” 火儿和小枣互望了眼,也是一头雾水。 回禅房时,继母已经睡下了,时君棠习惯性地拿起书看一会,但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些心浮气躁,罢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然而,刚一睡着,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模糊间,发现自己来到了方才去过的禅院,那几位高僧就坐在刚才的位置上闭目诵经,大行大师用一支沾着金水的笔在经幡上勾勒符咒,满地祭纹泛着金红异彩。 地上画的祭纹并不是像时勇用树枝画出来的,而是金红两色,她还看见了章洵,那张冷峻的面庞看不出喜怒,他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常年浸润官场的威压,那一头乌黑的青丝竟然半数已发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