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杀!”张昭立刻断然回道。 当王政问出这个问题时,张昭心里已是明悟,昨日时王政能忍耐下来已算是为了大局考虑,可凡事可一不可再,蹬鼻子上脸的行为,普通百姓尚且未必受得了,何况这种权柄在握,生杀一言而决的雄主? 凡事皆有度。 严峻的行为已过度了,而王政的宽容亦到了极限,若是再次姑息,他这位州牧的脸面何存,威信何在? “对方已有求死之心,”闻言,王政露出嘲讽般的笑容:“若是这般杀之,岂不是遂其心愿?” 不会吧? 主公竟还要忍吗? 听到这话,张昭讶然看向王政。 四目相对片刻,张昭想了想,若有所思道:“臣明白主公的意思了。” “不错,严畯一心求死,杀了他,反遂其愿。”他正色道:“且今时值岁旦,见血不祥,不如暂且留此项上人头,将其扣在城中不需离开,再对外发布文书,通传全州,就说严峻已经被主公任了官职。” “再将其家人从彭城接来,其若还是抵死不从,斩之亦不迟也。” 按张昭这话的意思,便是严峻或许是不怕死,不过对方亦是士族出身,若以家族胁迫,或可使之屈从。 只是张昭却是误会王政此话的含义了。 “哈哈哈...” 话音未落,便见王政长身而起,拂袖甩落案几碗盏,仰天大笑,神情不屑。 “一介竖儒,也配让本将用此心机?” 莫说这么一个无名小卒,便是郭嘉、荀彧,甚至是诸葛亮这样的国士,若是几次三番这般不是好单,把他往死里得罪,以王政的心性也绝不可能再容忍下去了。 遑论纳其为臣? 他当初造反,说白了,不就是想要个畅意随性么? “自入徐州以来,本将自问待彼辈士族已算仁厚,却不料总有此等不识好歹之徒屡屡冒出,将本将的宽宏视为软弱可欺!将本将的大度当成放纵无忌!” “此等狺狺狂吠...” 虎目在张昭和陈瑀身上巡回片刻,王政声调凌厉,一字一顿地道:“本将听够了,也听厌了!” 说这话时,王政面色沉静,不见喜怒,却让两人感觉一种莫名的气势从少年身上散发而出,顷刻间笼罩了整个大堂。 那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凶恶。 “来人!” 一声断喝之下,登时涌入无数甲士。 “速去缉拿严畯。”王政冷声道:“直接拉去城门,午时行刑,以五马分尸!” “喏!” 虽是来时便料到严峻此次在劫难逃,可这“五马分尸”四字,却依旧让张昭和陈瑀听的胆颤心惊。 如此酷刑,还是用在岁旦时,未免有些不合时宜吧? 不过两人也有自知之明,此时此刻哪还敢出声劝诫? 莫说是他们两个关系不亲近的,便是徐方吴胜,也未必敢在王政动真怒时出言反对。 但两人都不知道,王政并没想着就此罢休。 “先生。”他突然转首望向张昭,刚才对方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严峻既做过你的门人,想必其家境先生亦是相熟。” “此人家中尚有何人?族中人口几何啊?” 听到这话,张昭彻底惊呆了。 他几乎瞬间就明白这两个问题所代表的含义。 这分明是王政觉得,若要杀鸡儆猴,以暴立威,严峻一人性命明显不够! 你严峻既是求死,那便让你整个家族一起陪着奔赴黄泉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