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小权的黑化进度-《区区小权想让我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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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至龙:“……说真的,我压根就没有这种机会。”
    哪怕已经成年在国外念了好几年书,可李艺率还是一如既往维持着高中时期被班级冷暴力的孤僻边缘人人设——当然,按照李艺率的说法,这是她在孤立所有人。
    今年即将开启李艺率波士顿留学的第五年。
    可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平时的社交生活除了和小组同学讨论课题,偶尔和波交的年轻乐手同事出去听听音乐剧消遣时间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交际,从根源上就杜绝了大部分异地恋情侣的雷区。
    李秀赫:“…………”
    尽管已经充分了解了那位是因为社交圈极其简单,才会被权至龙这样的坏小子近水楼台,但这种干净的程度还是让李秀赫颇感惊讶。
    都已经是这样了你小子究竟在不满什么啊!
    再度回想起交友圈光鲜到让人感到不安的前女友,他很有些不平地斜了一眼自顾自灌酒的权至龙。
    “所以说你根本就不懂……”
    权至龙又燃起一支烟。
    烟雾将他的大半张脸缠绕,遮住了低垂的眉眼,嗓音裹着沙哑:“我没有这样的机会,难道她也没有吗?”
    李秀赫:“…………”
    其实并不是他想要被人约束——权至龙心里很清楚,如果另一半进入自己的生活,对他的社交状态和娱乐方式有所干涉的话,最先崩溃的人一定是他自己。
    那他渴望的是什么呢?想要确认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在这样一个安静思考的时刻,权至龙终于看清了交往以后一直缠绕着他的那些难以消解的焦渴:爱或许是底色,欲望也可能是某种不安的影子,但埋得更深的,其实是一种有时连他自己都感到恐惧的占有——他必须要看着她,然后把所有关于她的琐碎全部串连起来,完整地套在自己身上。
    在明白这些以后,新的困惑又在同一时间产生——她呢?她会有和他类似的心情吗?
    这一刻,权至龙忽然感觉自己站在来回摇摆的两端,耳边灌满风声,心却轻飘飘地下坠。
    太干净了。
    边界被李艺率整理得太干净了。
    眼看着权至龙喝得眼睛都快有些失焦了,李秀赫叹了口气试着出主意:“要不然下次聚会的时候带着她一起来?”
    多了解一点他们的朋友圈,或许就能得到权至龙想要的“在乎”了,毕竟他们的朋友圈里有几个疯子在两性关系上真挺出格的。
    闻言权至龙即刻摆脱醉态,猛地抬起头用最夸张的语气说出了最让人无语的话:“我们艺率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李秀赫:“……我必须得提醒你一下,你所说的‘那种地方’我们也经常去。”
    权至龙:“那又不一样!”
    先不说夜店里面又吵又有光污染会对李艺率的身体造成负担,光是想到他的又香又乖巧的艺率呆在那种烟雾缭绕气味难闻的地方就足以让权至龙感到不适了。
    李秀赫:“…………”
    李秀赫:“双标也不是你这样用的吧。”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聊到这里时,连李秀赫都有些困惑了:“你们平时从来都不会聊起社交圈的吗?”
    没道理啊,以权至龙这样的大嘴巴,社交圈里一些众所周知的八卦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平时最亲近的人的耳边。
    正常女性听到这样的见闻,知道自己的男亲身边有那种私生活混乱的友人,多少应该有些介意才正常。
    权至龙:“……聊的。”
    李秀赫:“她怎么说?”
    再次回想起不久前两人有关至亲团的对话,权至龙低下头捂住眼睛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她说nuthang十兄弟听起来一点都不时髦。”
    李秀赫:“…………”
    李秀赫:“重点竟然是这个吗??!”
    但权至龙显然对李艺率有些异常的脑回路习以为常:“她还建议我们扩大社交规模,以老成员介绍或是自我申请的方式筛选各行各业优秀的人员加入,结成类似金字塔组织的形式……”
    李秀赫倒吸一口凉气:“等等,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是美国校园电影里面经常有的那种……”
    权至龙沉痛地点了点头。
    李秀赫:“………………”
    *
    小权这家伙最近有点奇怪。
    习惯了异物入侵以后,李艺率并不抗拒。
    他的呼吸从她锁骨的地方开始发热,而她整个人也随着他的动作湿润起来,几乎要化作一滩水。
    她被抱起来坐在怀里,被迫仰起脸,被掐着腰抬起,又重新被按回去吃下。
    暖黄色的光线恰好落在眉眼上,暖棕色的深湖被擦出湿意,细小的泪痣在睫羽的起伏间也跟着轻颤,绯色从耳垂与颈侧一路蔓延下去。
    太乖了。
    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怜了。
    权至龙的喉结滚动,贴上她的侧脸,鼻尖蹭过发烫的皮肤,像是实在无法克制欲望,犬齿抵着耳垂,舌尖轻吮着描摹那枚细小的淤痕。
    呼吸愈发紊乱,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
    李艺率摇摇晃晃地搂着他的肩膀,沾满情欲的脸怨怼地看向他——
    整个人好像化身成海,一艘船孤独又炙热地航行,承载着潮汐,允许眼前这双写满偏执的眼睛寄生海面,制造一场只有两个当事人的海难。
    这种事情几乎叫她分辨不出好坏。
    尽管在医嘱里有明确的相关提示,可大概有爱的性天生就有能让人产生愉悦感的真理,因此哪怕这一刻痛觉大于快乐,李艺率还是放任身体接纳沦陷,灵魂也跟着交付出去。
    理智完全被撕扯成两半,一半轻飘飘地飞到天花板上方俯瞰,另一半则悬在即将溃堤的边缘。颈间有颤抖的手,和那双在此时格外阴郁的,深邃的,看向她时有讨好有渴望的,又执拗至极的眼睛——
    他想要对她做什么呢?
    李艺率转动昏昏沉沉地脑子,却在仅仅是片刻后又因为被推向另一个潮汐而放弃思考。
    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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