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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临走前，慕灵专门去找了曹衍文一趟，有些事情她想要找到答案。

    对于她的到来，曹衍文并不惊讶，仿佛知道她会来找他一样。

    “你既然和克鲁特合作了，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入口的事？”

    作为副院长，他的权限更大，能够出入学院的机会也会更多。

    但这些年来，他并没有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否则这里早就被克鲁特占据了。

    “合作了并不代表我就成了他们的人。”曹衍文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我和他们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他们没有拿出诚意来，我又何必将我知道的悉数告知呢。”

    慕灵愣了愣。

    “怎么，你不会是认为我良心发现吧？”曹衍文笑了笑。

    “你想救你的妻儿对不对？”沉默了片刻，慕灵问道。

    曹衍文手一顿，“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当年你讲述的故事是真的对不对，只不过，不同的是，赵丰年是你的复制体，那中间出了差错，他的记忆出现了混乱，所以他才会那么恨你。”

    慕灵一直不敢确认。

    曹衍文仰天长叹一声，“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一个怪物。”

    慕灵笑了，“多谢夸奖。”

    “你说的没错，赵丰年就是我的复制体，只不过他的记忆我动了手脚，所以他一直把我当做仇人，而我这幅身体，也是别人的……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解药。只不过是我的幻想罢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妻儿的意识也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慕灵疑惑，他既然将自己的意识转移成功了，有了他成功的案例，复活他的妻儿很容易不是么……

    “不一样的。”曹衍文看着自己的双手苦笑，“当我的复制体出现的越来越多，我却越来越迷茫，他们拥有我和我一样的意识、记忆。虽然我知道他们就是我，但我却觉得很陌生……这样的我，还是我吗？如果我把我的妻儿以这种方式复活，他们会认可这样的我吗？他们会接受这样的自己吗？”

    这种自我怀疑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失，反而越来越深刻。

    他越迷茫，越自我怀疑，就越想证明，越想研究明白。

    这个问题同样让慕灵陷入沉思，作为拥有三种人生的她，是同一个她吗？

    很快她就释然了，最起码现在看来就是同一个她。

    纠结太多，就是自取烦恼。

    就像现在的曹衍文。

    在她看来，只要一个生物有了自己的意识和思想，那ta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可替代的个体。

    没有他的经历，她无法做到感同身受，所以她也没有那么多大道理要说。

    “如果有一个机会，能让你回到以前的生活，一切还没有发生前的生活，代价是放弃你的生命，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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