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也觉得有些委屈,遂把脚上的鞋子重新看过。 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辈子的,可能再也找不到替代了。 大理寺验了两日尸,没有在崔鹭和剑客身上发现多余线索,就着人埋瘗尸体。 赵良嗣命赵壹来领崔鹭尸首,说要送回山左剑道馆去。 赵壹问仵作:“收尸时的茂陵剑来呢?” 仵作道:“来的时候便没有剑,东京留守楚春秋派卫兵用地排车拉来的。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赵壹道:“楚春秋不是离京了麽,去哪里问?” 仵作抬起头来,板正了脸,“你看我?” 赵壹不解,怔怔地看着他。 “这位大人也是忒认真”,仵作笑了笑,接着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来?” 赵壹讪讪地笑了一下,白了他一眼,叫人拉上崔鹭的尸体,装了棺椁,往山左而发。 运送棺椁的马车夫不紧不慢地行着,赶了三日多路才到徂徕山。门人通报后,一众弟子都系了墨绖子出来迎接。 石介又马不停蹄地亲自将棺椁运回崔鹭桑梓章丘,立新墓于其父兄傍,刻碑曰: 有宋从二品皇朝剑师不孝子清风朗月小先生崔鹭墓。 一个人忙完这些的时候,黄昏已经发红,远处的浓云开始逐渐变得黑起来,石介抹了抹眼角的余泪,心叹,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把一壶酒除封,呼呼啦啦倒在了这墓前。 他记得崔鹭赴京赶考之前的一晚就曾经说过,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纵使客死异乡也无怨无悔。 白幡一张,随风飘荡。 “你做到了。”石介捧起一抔土,和泪细细扬洒起来说。 第(3/3)页